查尔斯·邦德(飞虎队Charles Bond) 一个人的空战
查尔斯·兰金·邦德 JR 少将(Charles Rankin Bond, Jr)。
小查尔斯·兰金·邦德少将是德克萨斯州韦科的第十二空军司令。作为指挥官,他负责密西西比河以西的战术战斗机、空运和侦察部队的整体训练和战备。
邦德将军 1915 年出生于德克萨斯州达拉斯。他于 1932 年 7 月加入德克萨斯国民警卫队时开始了他的军事生涯。他于 1938 年 3 月进入航空学员计划,并于 1939 年 2 月在德克萨斯州的伦道夫机场接受委托并接受了他的飞行员联队。
他于 1941 年 9 月退役,加入了由克莱尔·陈纳德将军指挥的美国驻华志愿队飞虎队。作为飞虎队的一员,邦德将军被认为摧毁了 9 架日本飞机;在战斗中被击落两次;并获得两枚中国勋章:云旗五等勋章和七星翼勋章。
邦德将军返回美国,并于 1942 年 10 月重新加入陆军航空队。一年后,他成为驻莫斯科的美国驻苏联军事使团空军师长。
1947 年,邦德将军进入美国空军技术学院计划下的德克萨斯 A&M 大学,并于 1949 年毕业,获得管理工程理学学士学位。之后,他担任纽约州米切尔空军基地防空司令部当前作战处处长。1949 年,他被任命为大陆空军司令部防空计划处处长、计划、组织和要求主任。 1951 年,他就读于阿拉巴马州麦克斯韦空军基地的空军战争学院。
从 1951 年到 1954 年,邦德将军在纽芬兰佩珀雷尔空军基地担任防空主任,然后担任东北空军司令部作战副部长和第 64 航空师 (NEAC) 司令。
1954 年 7 月,他前往科罗拉多州的恩特空军基地,担任大陆防空司令部总部的行动助理副参谋长,1956 年 10 月,他被分配到同样在恩特的总部防空司令部,担任助理副参谋长操作人员。 1957 年 9 月,他被任命为华盛顿州麦科德空军基地第 25 空军师司令,并于 1959 年 8 月被任命为加利福尼亚州汉密尔顿空军基地第 28 空军师司令。
1960 年 10 月,他担任意大利维琴察第五盟军战术空军司令部副司令,该司令部隶属于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 1963年8月回国,任南卡罗来纳州肖空军基地第9航空队副司令员。1966年1月,邦德将军赴泰国任太平洋航空队第13航空队第2航空师副司令员, 1966年4月出任泰国第七/十三航空队副司令员。
1967 年 7 月,邦德将军在德克萨斯州韦科担任第十二空军司令。
他的勋章包括杰出服务奖章、带有橡树叶簇的功勋军团、陆军嘉奖奖章、杰出飞行十字勋章(英国)、南十字勋章(巴西)、云旗五勋章(中国)和七星翼奖章(中文)。
编者按:在当年飞虎队的成员中,查尔斯·邦德不是战绩最辉煌的一个,却是战后在美国军界较有影响的一个,他退役前的军衔是美国空军少将。不过查尔斯·邦德在中国的出名与他的军衔无关,而与发生在云南保山的一次空战有关。在那次空战中,面对几十架来犯的日本战机,飞虎队中只有查尔斯·邦德在敌人的炸弹落下之前驾驶P40战机升空迎敌,并击落日本轰炸机一架,击伤四架。虽然最后寡不敌众,P40战机也被击落,但查尔斯·邦德的英勇壮举依然鼓舞了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无数中外人士。下面是查尔斯·邦德在“中美二战友谊国际研讨会”上讲述的故事。
保山空中保卫战
在谈到过去的时候,经常有人问我在飞虎队中最好的经历是什么,我说,我最好的经历就是在中国保山,那次令我永生难忘的空战。
当时按照陈纳德将军的战略,我们应当尽量避免敌机的轰炸。但由于条件所限,我们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没有空中预警系统。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随时要准备驾机升空迎敌。
那次保山空战发生的时候,我们刚刚完成一次攻击任务回到机场,突然听到了防空警报。我马上钻进P40战机,接着就看到数十架日本战机排成“V”字型向机场冲了过来。我只好暗暗祈祷,希望能够在炸弹落在跑道上之前能够飞起来。幸运的是,在跑道的尽头,我终于把战机拉起来了。
升空以后,我发现已经失去捕捉敌机的最好时机。正在懊恼的时候,我发现了第二队“V”字型编队的日机。这次我没有放过它们,我紧紧咬住了日本的长机,干脆利落地将它打下来了。随后又有四架日机被我打得冒烟。在空战进行的时候,我惊诧地发现身边没有一架同伴的战机,后来才知道只有我的一架飞机在与敌机战斗。
空战不久我就发现了问题,我的油料不够了,必须马上降落,但是我好像有点迷路了。我把战机调转了180度,终于明确了自己的位置。我放下起落架准备降落,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爆炸声,我的战机被击中了,座舱燃起了大火,飞机在剧烈抖动。我挣扎着把半个身子爬出机舱,感到天旋地转。更加糟糕的是,我知道目前飞机离地面的高度只有1000英尺。
最终我在距地面500英尺的地方跳了伞。当我跌跌撞撞地降落到地面以后,我发现自己身上还在着火。火是从领口处开始烧起的,刚好着陆点旁边有条小河流过,我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将火扑灭。然后我感到头部隐隐作痛。我把手指插入头发,发现头上在流血。日机的一颗子弹打穿了我的头盔,谢天谢地,它只擦伤了我的头皮。
这时一个中国农民走了过来。我向他“哇哇”地喊叫,并且用手比划着打电话的样子,表示需要找个地方打电话。比划了半天,他终于明白了,带我到了一个村落,在一个传教士那里找到了电话。我已经忘记了那个传教士的名字,总之他是个大好人,除了安排把我送回保山之外,他还给了我当时最好的治伤药膏。
那次日本飞机把保山炸得很厉害,整个城市一片废墟,到处都在冒烟,被炸死的国民党士兵和老百姓尸横遍野,那种惨烈的场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查理·邦德在保山上空负伤。(王春琪提供)
偷袭清迈
偷袭清迈是个不同的故事。
当时日军在泰国清迈有机场,日机经常从那里起飞,跨越缅甸空袭中国,对中国的运输线破坏很大。我们飞虎队当然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况,决定对清迈的日军机场进行偷袭。
偷袭定在夜间,说实话,以当时战机的装备,夜间飞行要冒很大的风险。那次偷袭共有10名飞行员参加,为了保密,我们一路保持无线电静默。
接近日军机场的时候,我飞到了尼尔的战机后面,和他保持着很近的距离。由于夜色,我们完全看不到地面的情形,完全靠仪表和经验在飞行。
到了机场上空,我们开始俯冲,终于,日军机场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我看到机场的跑道上停着大约30多架日机,敌人看来对我们的到来毫无察觉。
我们从1500-2000公尺的高度掠过轰炸,第一轮打击未遭受日军任何防空火力的抵抗。一番轰炸之后,地面上有些建筑燃起了熊熊大火。我正在继续搜寻目标的时候,同伴提醒我,经过长途飞行之后,油料所剩不多了,必须马上返航。
于是我们重新编队踏上归途。途中我朋友的一架战机不断在冒烟,最后终于坠毁了。我的朋友跳伞后落在森林里,苦苦支撑了12天之后才被友军找到,最后安全地被送回昆明。
那次偷袭行动官方确认我们共摧毁日机15架,但我认为可能要更多。不管怎么说,我对参与了那次偷袭感到无比自豪。
文章来源: (云网记者 原晓晖 赵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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