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燕玲——从深山峡谷飞出的金凤凰
友燕玲的戏曲路
作为世界第二大峡谷怒江,山高谷深,群山雄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初到怒江的游客赞叹这里的雄浑天境。
怒江境内的山脉,壮阔险峻,造就了这里独特的峡谷风光,但从另一个层面讲,也正是因为这里山高谷深,交通不便,成为了人们难以企及的神秘、古朴的秘境。
滇西北怒江州境内,居住着傈僳、独龙、普米、怒、藏、白等12个少数民族,多元的民族文化在这里灿烂生辉。但诸如戏曲一类的,又几乎无人涉足,成了戏曲的荒州,可就在这样一个戏曲荒州,土生土长的傈僳族姑娘友燕玲却和戏曲结上了不解之缘。
友燕玲说:”喜欢上戏曲的原因,我想有两个,一个是先天基因。傈僳族能歌善舞,无论男女都能唱,我爸爸也不例外。从遗传学角度来说,我遗传了父亲能歌善舞的基因。而我们戏曲,是“以歌舞演故事”,演戏曲必须要会唱歌还要能跳舞。我是少数民族,身体里就有能歌善舞的基因,我想这也为我表演戏曲奠定了基础。
另外一个是后天的影响,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外婆、一个是舅舅;要感谢两种东西,一种是电视、一种是复读机。外婆家有很多讲古代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小人书,这和戏曲讲的故事差不多,外婆其实也喜欢听戏,虽然她可能都分不清楚是什么剧种。至于舅舅,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舅舅带的,他常常用录音机放京剧样板戏给我听,那时我还小,也没啥印象。后来到了初中,那时候是戏曲电视剧的繁荣时期,我常常和外婆、妈妈一起看戏黄梅戏《半把剪刀》《家》《春》《秋》《孟丽君》越剧《一鸟九命》《天之娇女》《梨花情》,故事都很好看,演员都很漂亮,唱得也很好听。渐渐地从戏曲电视剧到戏曲舞台剧,我对戏曲越来越着迷,那时候正好也是越剧最红火的时候,越剧《琵琶记》《荆钗记》等等一大批优秀剧目在电视上转播。再后来就是看了茅威涛的个人之后,我更是对这个演员崇拜得一塌糊涂,甚至萌发了一定要浙江的念头。至于复读机,那是父亲买来给我学英语的,被我拿去录电视播出的戏曲唱段,以便反复学习、练习。后来,我在新华书店还买到了磁带越剧《红楼梦》,在同学家淘到一盒讲西施的越剧磁带,它们成为我在读书期间的宝贝。”
友燕玲对越剧爱得如痴如醉,到了高中,这种狂热愈演愈烈,她的这一点挚爱也被高中同学发现,在一次晚会上,她被推荐演唱越剧,当时依然没有专业老师指点,背后的高参,是不懂越剧的文艺委员,用她擅长的节奏、音准帮助她把控整首曲子,最后她以一首《我家有个小九妹》博得了满堂彩。
伴随着对越剧的痴爱,友燕玲度过了充实的高中三年。
因为有了这个兴趣的铺垫,友燕玲的高考志愿就想填报一个浙江的大学,去看越剧、去看茅威涛。说起填报志愿的一波三折,她回忆道:“我父亲希望我读民族大学,学法律。不过考完之后,我自己知道,法律分数肯定不够,中文兴许有戏。原来想去浙大,后来想想分数也挺危险,失望之余,同学和丽君告诉我还有一个宁波大学,又给了我一丝希望。宁波大学,平行志愿中的最后一个,民族大学落榜后,居然被宁波大学录取。我想这是老天也成全我。”
在宁大,友燕玲第一学期就去了越剧社,四年里在越剧社学习戏曲,看戏演戏成了她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她在那里遇到了两位贵人,一位是当时的社长华君姐,她常常带友燕玲去看戏、去演出。还有一位是越剧社的指导老师王蓓丽,她主办南北越剧报常常能发这位傈僳姑娘的文章,并且常常带她去参加研讨会、参加节目录制。她在不断的学习中,逐渐知道了越剧的两个奶娘:一个是话剧、一个是昆曲。这也成为友燕玲后来的研究道路,大学毕业后她报考了苏州大学的研究生,遇到了昆曲老师–周秦,踏上了专业的戏曲学习道路。在苏州的三年,友燕如鱼得水般跟着周秦老师看戏、评戏。参加了东吴曲社,跟周秦老师学了很多昆曲的唱段。
友燕玲与红楼梦王夫人合影
友燕玲与昆曲演员合影
经过了专业的戏曲理论的学习之后,2007年,友燕玲从苏州回到宁波,走上了职业戏曲生涯。她最初在宁波剧团实习,一年后,考入宁波市艺术剧院,这是一个由剧团组成的单位,友燕玲主要在剧团从事文字和研究工作。友燕玲说:“因为喜欢,所以选择,虽然爱好变成了职业,但依然有乐趣。偶尔粉墨登台,也是挺开心的事情,或者也是一个释放工作压力的渠道。”
友燕玲简介
友燕玲,80后励志青年,出生于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福贡县,傈僳族;硕士研究生,助理研究员,浙江省戏剧家协会会员、浙江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宁波市戏剧家协会副秘书长,2018年戏曲艺术人才培养项目高级研修班学员。现就职于宁波市文化艺术研究院。从业以来有三十多篇戏剧评论文章在《中国戏剧》《东方艺术》《民族艺林》《戏文》《宁波通讯》等报刊杂志发表,曾获第六届中国(海宁)王国维戏曲论文奖三等奖。
文:尹建梅
图:友燕玲
版权保护声明:云之南华人频道(yznchinese.com)选发有优质传播价值的内容,请尊重原创内容版权。如所选内容未能联系到原文作者本人,请作者和 yznchinese 电邮联系。 免责声明:本文来自转载,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单位和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