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挝到法属圭亚那:南美洲的苗族
苗族是中国非常古老的民族,相传蚩尤就是苗族的祖先,明清时期,受到改土归流等影响,苗族继续向南迁徙,走出国门。1800年以后,苗族开始大规模进入越南和老挝。云南的苗族直接进入老挝,广西的苗族借道越南进入老挝。苗族最早达到老挝北部山区。到达老挝的苗族击败本地民族,在老挝北部站稳了脚跟。进入老挝的苗族主要生活在北部山区,早期从事刀耕火种,狩猎等维持生计。经过数代繁衍,现在老挝有苗族57.8万人左右,占老挝总人口的8%左右,为老挝第三大民族。
老挝在历史上曾是法属殖民地之一,法国是吸收老挝苗族难民人数仅次于美国的国家。1975年至1980年,法国先后吸纳老挝苗族难民约13000人,一部分被留在法国,一部分被分散安排到法属圭亚那。与许多国家不同,法属圭亚那划出一定的地盘,专门建立苗族村寨,让苗人们聚在一起生活,这使得他们更多地保持了苗族传统的生活方式, 他们逐渐掌握了当地农业生产的技巧,已经完全适应了那片土地。和当初在老挝一样,他们继续居住在属于自己的村寨中,不断追寻苗族自己的幸福生活,追求与原来在老挝时相似却更为繁荣的生活。
法属圭亚那的苗族
1948年,一位名叫Yves Bertrais的法国神父来到老挝,向当地的苗族传教。在传教多年后的1975年,Yves Bertrais神父向法国政府建议,可以让住在泰国难民营里的苗族在法属圭亚那地区安顿定居(Martin, 1992)。对于正处于水深火热的苗族难民来说,法属圭亚那的确是个不错的重建家园之地。因为他们从已在法国和美国安顿下来的苗族难民同胞那里获知:他们自己的传统生活方式与现代的城市生活格格不入。而在法属圭亚那地区,如果苗族在此地安顿下来,他们就可以继续老挝的生产生活方式——自给自足的农耕方式。最后法国政府同意了Bertrais神父的提议,并给这些难民两年时间安顿自立(Martin, 1992)。
在这两年当中,法国援救委员会给在卡考的苗族难民提供资金,用于水、气、电等基础设施建设。卡考成了当时的援救中心,每人每天可领40法郎的救助金。为了能早一天实现自给自立,苗族们把这些钱汇集起来置办农业机具。有大约2100名苗族住在法属圭亚那的农村、农场地区。他们分散居住在相邻的多个村庄,在这些村庄,苗族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甚至百分之百。
雅武埃村是拥有苗族人口最多的村,有1,100人。 排第二的是卡考,有900人。接着是瑞加纳,80人,最后Saül 和Iracabou 各40人(Figure 1)。圭亚那苗族中大多数都从事农业生产,把生产出来的农产品在Cayenne 市(卡宴,法属圭亚那首府)、St. Laurent du Maroni、Kourou等地出售。法属圭亚那适合大规模化种植稻米,但却不适合种植果蔬。这里出产的果蔬主要是供当地人自己食用,不出口。虽然法属圭亚那的苗族不多,但据估计他们有可能生产了该地区50%至60%的果蔬,有人估计甚至应该是接近90%。跟同前往美国安顿的苗族一样,到法属圭亚那安顿的苗族也是一批接着一批前往。他们最先到达的是来自泰国的苗族,其后到来的苗族,是先借道法国本土,然后再到的圭亚那。然而,作为法国海外属地的圭亚那,具有为那些想去法国,甚至是曲线移民法国的人提供便利——当地的苗族通常就是借道圭亚那到法国本土求学,或者申请得到法国的永久居住权。这也为那些离散的苗族多提供了一个社会生存空间,还有就是他们也开始关注远在法国本土和美国的苗族社会。这两地(法属圭亚那和美国)的苗族关系非常紧密,他们经常互通电话或者相互走访于两地之间。同时,对美国苗族同胞的新年庆典、选美比赛,以及政治生活也很关注。很多老一辈苗族都已在圭亚那生活二十多年,随着时间的流逝,陆续迁来的苗族也越来越多。这些苗族主要是在过去5年、10年、15年内从法国本土和泰国迁来。
和迁往美国的苗族不同是,美国的苗族主要是来自老挝的Xieng Khouang省(川圹),而圭亚那苗族则来自老挝的不同地方,比如说Luang Prabang(琅勃拉邦)、Nam Tha(南塔)、 Sayaboury(沙耶武里), 以及 Vientiane(万象,老挝首都)。事实上, 两地的苗族,其中就包括在美国以王宝为中心的苗族,都清楚地知道他们中绝大多数的根在老挝东北部地区。
卡考
1977年11月,第一批45名苗族乘飞机直接从泰国难民营抵达圭亚那的罗尚博-卡宴机场,并于当晚在军队的护送下乘军用卡车到达卡考镇(Martin, 1992; BBC News, 2004)。卡考本算是雷区的一个小小前哨,当年年底的时候,法国政府把506名苗族安顿在那里,这506名都是都是自愿前往居住的。而且当时法国政府还向王宝表达了法国可以出售此地,让苗族在此建国。现在看来,当时的这个建议不具可行性。这些先头“志愿兵”在那里开荒一个月,建了100所房屋,也就是法属圭亚那的第一个苗族村庄。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不断有苗族从法国本土和世界其它地区迁来。今天,当地人口已快是二十多年前的两倍,在这里900人是苗族,其它50人则是巴西人、法国人、老挝人、中国人,但是就是没有Créoles人。卡考村坐落在卡宴以南70公里(1.5个小时的车程)的山地雨林地区。从2号公路分线通往卡考的道路是1990年铺设的,尽管时有山洪来袭,但是通过这条支线,人们仍然可以很方便地去往村里。在2000年雨季,Comté河的水把通往村里的桥冲毁了,事后退伍军人协会给村里运送了补给。并于2001年给村里重修了一座桥。卡考的基础设施是相当完美的。道路都是硬化好的,只是由于热带雨林雨水的缘故,铺得再好的路也不免被冲刷得坑坑洼洼。村里的居民用电和公共路灯照明是由一台村里面自己的发电机输送。而居民做饭则是用液化气罐,这些气罐都是由村里的两个商店提供,其中那个老一点的商店是苗族人开的,而另一家是汉族人开的。除了普通的商店以外,这里还有三家经营老挝菜的餐馆,一个录影带出租店,一个出售泰国工艺品的精品店;还有一家苗族开的餐馆,餐馆就开在了通往卡考的路边,在这家苗族餐馆,你可以将雨林景色尽收眼底。
村里的无壁有顶“周日早市”是法国游客最爱驻足的地方。许多家庭都会在“周日早市”出售一些苗族手工刺绣、此地特有的蝴蝶、水果,以及一些蛋卷、samosas、老挝汤等食物,赚些小钱,弥补家用。村里另一个比较吸引游客的景点,就是一个属于一家法国人的博物馆,在这个博物馆里人们可以欣赏到许多雨林昆虫标本,也可以了解到许多有关该地区的历史。卡考也有面包店,每天从早上6:30营业到晚上8:30,出售早餐吃的长条形法国面包和牛角形面包。当地的政府机构都在一栋楼里办公,所以邮局同时还兼办着银行业务。作为早期合作开发卡考时的大仓库,如今人们通常只是在这里开镇会、举办婚礼和新年庆典。卡考还有两个教堂,一个是新教教堂,另一个是天主教堂。他们代表着当地人们主要的两个宗教信仰。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应为还有一个是没有单一固定崇拜地的万物有灵信仰。医疗服务则是由当地的一个只有一两个法国护士的小诊所负责,当然大一点的健康问题还是得到卡宴才能解决。当地的两所学校,一所是修建于1977年的私立天主教学校和一所修建于1991年的公立学校。孩子们只能在当地上学到十五六岁,然后再到卡宴或者法国本土断续求学,而当地的图书馆则位于dégrad乘船区。其它的公共服务也很完善。还有一个义务消防队;一个环卫服务中心,只有四个人在这个中心上班,由他们负责把垃圾运到村子北面的垃圾场。当地的宪兵处(警察局)靠招募的20名全副武装的法国人维持村里的治安。然而从这个警察局人员配备的数量看,似乎警察局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保护村里的苗族。因为其他民族因法国政府给予苗族优惠待遇而对苗族不满。1977年苗族来此安顿前夕,当地居民因担心苗族在此安顿后,会增加就业压力,导致他们失业,所以还举行过反对苗族在此安顿的示威游行(BBC News, 2004)。当地的房子都是紧紧相连,两房之间只有很小的一处空地相隔,而自耕地、花园和鱼塘都位于集镇之外。因此这样房与房之间只有10英尺距离的构局很好地促进了社区文化建设。每一户的水电费是由基建部支付65%,余下的35%由苗族移民负责支付(Géraud, 1997)。建于上世纪70年代末的老房子,都是在隔地的桩上用胶合板和金属铁皮建成。相比之下,有混凝土硬化地面、玻璃窗、莎窗两层楼的新建房,就显得安全多。
雅武埃
有1100人的雅武埃是圭亚那最大的苗族村落。1979年年末,有400人到此定居,因为同卡考相比,这里的土质、植被密度和降雨量都更适合种植果树。雅武埃位于圭亚那的西北角,有一大片平坦地带延伸进大西洋,离卡宴有250公里,离圣劳伦特市有35公里;离得最近的居民点,是2公里以外的苏里南难民安置点——Acarouany。雅武埃的居民几乎都是苗族,但同时也能经常见到来自Acarouany的人。这些苏里南男人受雇于苗族,在田地里干活;苏里南女人则在镇里出售一些从苏里南进口的商品。镇里还有一些法国人,主要是教师,但他们大多数都是来自其它城市的法国人,比如圣劳伦特、Mana。雅武埃同卡考的布局是一样的,田地都位于居住区以外,这样的布局真的很便于邻里互动。村里除了有三个都是由苗族开的商店外,还有一个加油站,一个邮局,一个疹所,一个新教教堂,一个天主教堂,一个面包店,一所小学,两个村政大厅,一个集市,两个一周只营业一天的餐馆,一个足球场,一个篮球场,一个排球场和一个网球场。村里通了自来水和电,而且还装了路灯。和卡考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鱼塘,而且房子都有门牌号,街道都有街名。街名都是根据地理环境特点命的名,像Ruedu Couchant街(能赏日出之街)、 Rue du Ravin街(溪谷街)、Rue Du L’eglise街(教堂街)、 Rue du Nord街(北街)和 Rue du Marché街(商业街). 新房都位于镇的西北部,建房的材料是一种从政府廉价购来的预制板材,这种板材不带纱窗,因此晚上防蚊效果不错。
瑞加纳
瑞加纳(Regina)的苗族没有集中居住在镇中心,而是分散居住在镇外。和其他苗族定居点一样,瑞加纳镇上也有少部分居民,只是比卡考和雅武埃还少(大约有80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最近从法国本土过来,而不是法属圭亚那当地其他地方迁来。瑞加纳不像卡考和雅武埃那样给人以乡村感。因为这里没有商店,没有镇大厅,也没有聚会的场所。相反,在这里人们的房子都是建在自家巨大农场上,房子周围都是自家的土地,几百英尺开外才是邻居——又一个农场。这里也没有自来水,当地苗族的用水是经人工过滤后的雨水和河水。通了电,但是没有路灯之类的公用照明。
法属圭亚那苗族的乡村生活
农业是法属圭亚那苗族的主要营生。几乎所有的成年人都要每天下地整日辛勤耕耘。甚至大多数教师和餐馆老板都得自己开地种植果蔬,出售或者供自己食用。很多家庭都养有鸡,以及当地少见的牛和猪。从当地学校课程表上我们可以知道农业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在卡宴,每逢周三学校不上课,孩子们回家给父母帮忙,准备农市。而周三的课则是移在了周六上午。
尽管苗族父母把农业看得很重要,但是他们也没有忽视学校教育对孩子的重要性。卡考的青少年通常在卡宴和法国本土上学,而雅武埃的青少年则通常留在村里,帮父母做农活。总的来说,卡考的苗族比雅武埃的苗族更容易接受社会变化。事实上,很多苗族移居到雅武埃是由于那里的地理位置相对独立而且居民都主要是苗族的缘故。例如,一个雅武埃的妇女就认为:和卡考相比,她更喜欢雅武埃,因为雅武埃僻静,只有为数不多的法国人同他们生活在那里。
除了拥有自己的村庄,几乎所有生活在法属圭亚那的苗族都认为最主要的好处是他们在那里拥有土地所有权。当他们同生活在法国本土和美国的苗族交流后,了解得知世界其他地方同胞从事雇佣式劳动,他们不认同这种生活方式。其实,在圭亚那能实现“自己做老板”的理念,是大多数苗族愿意安顿在圭亚那的重要原因,这也是安顿在法国本土的苗族又移居到这里的原因。这对于一个在老挝一直处于农耕文化而后因战乱成为失地流民的苗族来说,显得尤其宝贵。这样一来,法属圭亚那很可能成为一个在散居苗族难民中继续传承苗族传统文化的极好之地。
在每一个村庄,对传统的重视随处可见。老一辈男人穿传统的宽松长黑裤和长袖黑衣。而女人们都穿着长裤和胶鞋以防火蚁毒蛇叮咬的同时,仍旧穿着老挝风格的布裙。年轻一辈则通常穿着西式服装,但在特殊场合(婚礼、政治集会和新年)他们也会穿上传统服装。他们还保留着一些传统的婚礼习俗,比如早婚、一夫多妻,还有聘礼(nqi tshoob)。尽管大多数人都不再早婚,但仍有一些女孩在12岁,男孩在13、14岁就结了婚。当然,禁止一夫多妻的法律还是很大程度上打消了那些男子的念头,尽管他们有能力供养几个老婆。
不管怎样,彩礼是少不了的,只不过早些时候苗族社会内部已经为避免因彩礼数额而起争执,定了一个固定的数额。彩礼是作为对新娘家人的补偿,因为婚后,新娘和新娘所生的孩子就属于新郎家族(Cooper, 1998)。彩礼同时起到了维持家庭完整,调和各姻亲家庭和各姻亲宗族之间的情谊,因为彩礼,新郎会继续保持对他自己父亲(他为新郎出的彩礼钱)和妻子(她有携带自己的所有嫁妆返回娘家的权利)的尊重。婚礼是要有全村人都受邀出席的隆重庆典,当然同时受邀的还有周围村庄的亲戚朋友。
当地苗族仍然信仰他们自己的传统宗教:萨满(ua neeb)和万物有灵。尽管有许多苗族皈依了基督教,但他们仍然遵循一些传统习俗:通过萨满给灵魂施法(hu plig)以求身体康复。这些习俗中,要献牲一头猪或者一只鸡,还要给萨满钱,并且同时要举行一个有亲友参加的小型宴会。通常如果他们在房子正门前钉上一个用竹子做的cross-hatch design,那就表明现在屋里有萨满。虽然他们继续按传统方式生活,但如今在圭亚那已明显不同于老挝。在老挝,各个家庭为了生存,他们会相互形成一个100到200来人规模的小村庄呆在一个地方10到15年,以烧荒肥田”的原始耕作方式生产糊口,然后会在土地失去肥力之后,移往另一个地方。而在圭亚那,由于居住地是固定的,而且电、税、油、车、电话、水、米、肉等等都是要钱的,所以传统的自给农业已不再适应。
相反,这里农业市场化程度很高。人们广泛种植各种作物,收获之后除供自己食用外,还运到卡宴、库鲁和圣劳伦特的集市出售,也将少部分在雅武埃和卡考售给光顾“周日早市”的游客。2001年,雅武埃“市长”Albert Xiong估计居民自己消耗了农产品的1%,丢弃了5-10%因质量稍低的农产品,剩下的全部被市场消化。平时由于从苏里南进口的酸橙和柠檬在圭亚那过剩,所以有很多家庭就通过法属middle-mento Martinique和Guadeloupe又将之出口。雅武埃是靠海平原地形,这让许多家庭可以用拖拉机进行耕种;而在卡考拖拉机是不可能爬上那里的陡峭山地进行耕种。所以这里所有的农耕劳动都是繁重的体力活。
每天7点人们骑车或者走路到地里,全家人劳作到11点。然后一起回家,妻子和女儿准备午餐。午餐后稍作休息,全家人又返回地里,继续劳作直到下午6点,一天下来要劳作9到10个小时。如果要开垦新的田地,他们就会像在老挝时一样,烧垦山田。这种农耕方式在卡考很实用,因为这里是丘陵,机械不太适和在这里伐树开荒。这样的丘陵只能用园艺工具、手动汽油动力耕作机进行耕作。像菠萝香蕉这些水果都是成行种植,到收获时人们就背着传统的草篮子进行收割。
除此以外,其它的农耕方法是和老挝有所不同的。化肥是用手撒,农药是用背式喷雾器喷。灌溉是用塑料管或金属管引来的地下水。灌溉保证了旱季的农耕用水,不过在雨量充沛的11月到次年7月,就不用灌溉了。出产的作物,不仅有果蔬,还有旱稻和热带花卉。
因为圭亚那人少,所以绝对需求就很小。尽管如此,占人口1.5%左右的苗族却生产了该地区绝大部分的果蔬。在苗族到来以前,当地产出少,因此大部分需求都是从法国本土或者苏里南进口。圭亚那同巴西之间的贸易一直很少,但2001年的时候,有个修筑一条通往巴西边界柏油路的在建项目。当时就有些苗族担心,路修通后,巴西更廉价的商品必然涌入圭亚那,这势必给会他们的生产带来负面影响。
如今,人们通过辛勤劳作,用卡车把生产出来的农产品运到集市出售。而安顿当初,在卡考是几家人共用一辆卡车;同样在雅武埃,则是由一个男人骑一辆装满果蔬的自行车,运到35公里外的圣劳伦特(Martin, 1992)。起初做果蔬生意赚的钱都用于购买踏板车,后来是皮卡车,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了皮卡车。运气好的话,在卡宴一天,一个家庭只要售完一卡车的农产品,就能挣到4000到7000法郎(约合600到1000美元)。然而,一个家庭一周,有时两周才出市一天,因为卡宴的农贸市场,摊位有限且一周只营业四天。现行的制度是三四个家庭共同拥有一个摊位,轮流出市。似乎这个制度运行得还不错,很好地化解了各家庭之间的矛盾。当人们想要出市的时候,要么在圣劳伦特警局购得当天的出市许可,要么在卡宴租上一个月供摊位,就可出市做买卖了。
由于圣劳伦特和库鲁的集市不大,所以雅武埃的人们为了挣更多的钱,经常去3小时车程远的卡宴出售农产品。卡宴农市是早上6点开门,而来批发的餐馆老板们都来得很早。为了在卡宴准时出市,雅武埃的人们都会在前一天的晚上11点出发,这样才能在开市前卸完整卡车的货,并做好准备开门做买卖。大家庭比小家庭生产的多,那些1977年到来的比随后到来的家庭拥有的土地多,这两种家庭种得多,卖得多,因此赚的钱也会更多。
文章来源:三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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