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講武堂與雲南航校

雲南講武堂與雲航及中航關係初探

雲南講武堂與雲南航校雖為兩塊牌子,實際上卻是難以分割的整體,現代人可以理解為「大學與學院」的關係。雲南講武堂和雲南航校與黃埔軍校和中央航校也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只是這種關係史在那個強調「中央權威」的時代背景下被淡化、抹煞乃至遮蔽掉了。

一九二四年,孫中山令蔣介石向雲南求助,經唐繼堯批准,雲南講武堂為即將成立的黃埔軍校派去了四大兵科科長等急需的優秀人才和槍械;雲南航校也對被稱為「第二黃埔軍校」的中央航校的前期準備和奠基幫助不小,可謂有求必應。「一九二七年初,北伐軍到達杭州時,即成立了「國民革命軍東路軍航空司令部」,電雲南調用航空人員。雲南即派其航校一期畢業學員晏玉琮、張有谷、張汝漢和韓國女學員權基玉等人前來效力(權基玉的「雲航畢業證」和「飛航員委任狀」現珍藏在韓國空軍博物館)。後來李懷民等二期生多人亦跑來了。在(雲航)劉沛泉、陳棲霞的策反工作成功後,在上海順利接收了「五省聯軍總司令」孫傳芳的飛機隊的全部飛行人員和器材。」﹝一﹞ 一九二九年春,國民政府成立七個航空隊,七位隊長中有二人來自雲南航校(即晏玉琮和張有穀),兩隊的飛行員也大多來自雲南航校。一九三一年筧橋中央航校成立,由美國教官考試選中的第一批一一位飛行教官中就有雲航一期的陳棲霞。一九三五年在教學訓練中殉職的中央航校教官李法融烈士也是雲航一期畢業生。

二○○八年一二月二五日,我在雲南大學和雲南省歷史學會為前來參加(唐繼堯與民初中國)國際學術研討會的韓國代表團舉行的座談會上,見到了剛出版的由昆明市社會科聯主席龍東林先生和朴八先先生編譯的《李范奭將軍回憶錄》,從此,一段與雲南講武堂有關的鮮為人知的中韓關係史進入了我的視野。二○○九年九月,龍主席打電話告訴我,原韓國空軍總司令金信將軍在回憶錄中提到他曾在昆明航校學習過,但不知他是在雲南航校還是在遷昆的中央航校學習則有待考證。我很快從家住杭州的中國飛虎老兵吳其軺之子吳緣先生那裏得知,金信當年就讀於一九三七年從杭州筧橋遷昆的中央航校(即中國空軍軍官學校)第十期,吳緣的父親吳其軺先生則就讀第十一期,這兩期航校的教育長均由雲南航校一期畢業的張有穀擔任。遷昆的中國空軍軍官學校與雲南航校的人、財、物合二而一融為一體,可以說是雲南航校的延伸,金信將軍與雲南航校的關係因此得到確立。幾年前,吳緣先生以中國飛虎老兵之子的特殊身份,有幸到韓國拜望了父親當年的校友金信將軍。

尋訪最後一位講武堂老人

在迎接講武堂百年華誕之際,我有幸找到了最後一位在昆明的講武堂老人(在香港還有一位雲航三期女學員,今年九六歲高齡的吳瓊英老人,吳老是雲南易門人,被稱為中國首位「飛天女傑」)。二○○九年八月中旬,我根據毛祥麟老師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金汁河邊的馨月敬老院,但我要找的雲南航校第三期畢業生顏士琦老人已于半年前離開這裏回會澤去了。所幸有一位護理工告訴我一個線索,一個月前返昆的顏老因這裏客滿而去了長春敬老院,但是我掉頭繞城轉了兩小時後並未找到這所敬老院。第二天,我用「偵探」的手法終於在位於大觀公園不遠的長青公寓打探到了顏老健在的好消息。

毛祥麟老師的父親毛文渭先生與顏老同為雲航三期畢業生,獲知「失蹤」的顏老又找到了的消息後,毛老師即約我一同前去看望。真得感謝毛老師約我去打了前站,使得我與雲南高原影視文化中心三位朋友一星期後的電視採訪得以順利進行。事先知道顏老「耳背」,我學著毛老師寫紙條問話的方式,頭天就把二十個問題寫在二十張紙條上,做好了採訪前的準備。在八月二二日一個多小時的採訪中,著金紅色描吉祥紋飾唐裝、紅光滿面的顏老對我們提出的問題大多作了認真的回答,真難為他老人家了。八月二二日這一天還是子女兒孫們為顏老九三歲生日祝壽的日子,顏老一家四世同堂其樂融融。我們帶去了給顏老祝壽的鮮花,這束鮮花我們還給它賦予了另一層含義,這就是為顏老於五九年前(一九五○年)在北京航校為雲南航校奪得的一枚「金牌」的祝賀。

兩次見面,顏老兩次提到奪「金牌」的經過。顏老參加了一九四九年一二月九日盧漢將軍率領的雲南和平起義,指揮雲南空軍起義的是司令員張有谷,三四歲的顏士琦在司令部當上尉參謀,陪同張有谷將軍進城去迎接劉鄧大軍進昆明城。在城郊菊花村搭起的歡迎儀式的主席臺上,顏士琦還見到了原滇軍將領張沖和潘朔端等高級領導人。

雲南解放後不久,遇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司令部從北京來昆明要人,一下就要去了四十多個人。在填個人簡歷時,空司領導見顏士琦當過航校教官和蒙自空軍總站站長,就把他首選到北京南苑航校。入校時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接受了平生遇到的最嚴格的考試;首先是接受蘇聯同志(即蘇聯教官)的考試,考的是飛機考駛;接著就接受北大、清華的專家教授的筆試和麵試,什麼飛行原理、發動機構造及世界航空最新動態都拿來考了,考試的最後得分為五分。顏士琦對這個分數是優是劣心裏全然無底,就去問翻譯組的同志,得到的回答是「五分即是滿分」(當時已實行「五分制」),蘇聯教官給出的評語是「歐錦哈拉索」(俄語)!即「很好」的意思。顏士琦憑藉在雲南航校打下的扎實功底和一身過硬的軍事技能為雲南航校奪得了「金牌」,這是顏士琦一生中最值得誇耀的榮譽。憑藉這樣的優異成績,顏士琦得以在南苑航校當了幾年的飛行教官,為培養新中國的第一代飛行員做出了應有的貢獻。一九五三年,顏士琦被視為「舊軍人」被「資遣」回雲南會澤老家,工作無著淪落到社會底層,還受到不公正對待,兒女也大受影響。說到二個兒子,一個女兒的遭遇,顏老眼中浮上一層淡淡的哀怨。顏老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當年熱血報國,揚威藍天及培養衛國雄鷹的經歷,會在日後給兒女們帶來「傷害」。

讓歷史回到一九三二年一二月,顏士琦從雲航三期畢業,在巫家壩舉行的畢業典禮儀式上,雲南省主席龍雲作了訓話,隨後六架飛機按品字形編隊作了飛行表演,龍雲還在五華山光復樓設宴為全體畢業生祝賀。宴會結束在回講武堂的途中,顏士琦與毛文渭、郭子雄、楊瑞禾、陳茂同和童懍等六人一同在翠湖附近的「湖濱像館」合影留念,這張已發黃的老照片被毛祥麟老師珍藏至今。從照片上一眼就能看出,顏士琦是六人當中年紀最輕的。顏士琦當年何能以一四歲冒充一八歲進入講武堂並就讀雲航的?答案可能就是:當安寧縣縣長的父親找到了在講武堂當主任的會澤老鄉唐繼璘走後門進了雲航.當年的因「錯」得福,才使我們今天能和在昆的最後一位講武堂老人會面,一同迎接雲南講武堂百年華誕。

在顏老的記憶中當年一入伍就在講武堂學習。這和同班同學惠群的回憶大體一致,即「所有各期入伍生軍事訓練及學科課堂講授,均由雲南講武堂教官兼任。航空理論及有關專業學科由「東陸大學」楊克嶸、肖揚勳、趙述完、張邦翰、柳希權等老師兼任。」學員們先學步兵科課程,後學空軍課程。四大教程中的交通、兵器、術科(馬術、刀術等)有制式教練和野外演習。還有典、範、令,步兵操典等,另外加學「特別班」才學的軍事學及普通科學小教程,接著就進入航空學等航校教程,教官均來自東陸大學。雲航還招收大學生,如林學安是香港聖約翰大學學生,女學員杜光昭是東陸大學預科六班學生。杜光昭從雲航三期畢業後又回到東陸大學(一九三四年九月改稱雲南大學),一九三五年畢業後與同班同學歐陽生、張伯壽一道考取中央航校柳州分校,畢業後回昆明空軍軍官學校任飛行教官,成為雲南歷史上第一代(第一位)女飛行教官。

在顏老的記憶裏講武堂的操場很大,這是指包括現在的省科技宮在內的外操場,學陸軍(包括四個兵科)的學員在這邊,學空軍的在那邊,共同在一個操場上訓練,還常和軍官教導團的學員一起搞活動。雲航三期學員於一九三二年十二月畢業,根據三期學員惠群先生提供的資料顯示,這一期畢業的學員是最多的計有飛行科三十一人、機械科二十一人,兩科學員中各有女學員五人,也創了歷史之最。拿到航校畢業證後不久,顏士琦與同學們又向唐繼璘主任提出申請,要求補發講武堂步科畢業證,終得如願;這樣顏士琦就擁有了兩個畢業證成了雲南講武堂和雲航走出來的佼佼者。

世事滄桑,歲月輪奐,二○○九年十月二十六日(雲南辛亥重九起義紀念日),將在雲南講武堂舉行雲南講武堂建校百年紀念活動,有關方面已向顏老發出邀請。二○○九年十月的金秋,我們將和講武堂最後一位見證人一道,再次追憶一段震古鑠今的輝煌歷史。

陳納德來到講武堂

凡是在講武堂裏學習過的每一位學員,都對講武堂這所「將帥搖籃」懷有很深的感情。據曾在講武堂西側教室學習過(專用教室)的黃埔軍校五分校第十九期步科一大隊,這個大有四佰多名學員,上校大隊長叫楊繩增,副大隊長叫范嘯谷,範是一名中共地下黨員;其他大隊的主官都有中共地下黨員,他們都在後來的解放戰爭中發揮了積極作用。學員楊宗仁先生回憶:大概在一九四三年下半年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飛虎將軍陳納德受雲南省主席龍雲邀請到講武堂視察並指導。在既是食堂又是禮堂的一幢大平房裏(這幢平房現仍完好)給八佰多名學員演講,記得在主席臺上就座的有擔任五分校校務主任的唐繼麟將軍(唐繼堯的堂弟)及穿西裝的翻譯等。二○○九年十月下旬,在參觀完雲南講武堂建校百年紀念主題展覽後,八七歲的楊老還給晚輩們說起這段難忘的往事。他最記得的陳納德將軍演講中的兩段話,一是說「雲南的空軍和美國援華空軍合作得很好!雲南人民從各方面給予美國「飛虎隊」的支持很大!」二是說「你們中國的軍隊是世界上最好的軍隊!只是還需要美國先進的武器來裝備。」這是陳納德將軍對講武堂和它的延伸「黃埔五分校」的高度讚賞和熱情鼓勵,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以講武堂和黃埔五分校師生為骨幹的「國之勁旅」——滇軍的軍事實力和聲譽。

雲南航校在中國航空史上的地位

航空史專家認為的中國第一所航校北京「南苑航校」雖起步較早(一九一三年),但經十年孕育,仍是一個「先天不足」的初級航校;維持到一九一九年時,已呈現出「暫時奄奄一息,苟延殘喘的局面」﹝二﹞。直到一九二三年,「曹錕賄選得以任大總統時,特派趙玉珂為航空署督辦,又將南苑航空教練所改名為『國立南苑航空學校』」。﹝三﹞於一九二二年一二月二五日(雲南護國首義紀念日)正式開學的雲南航校,佔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有利條件,至一九二七年時,在五年時間裏連辦了兩期計有六○余名學員畢業。龍雲執政雲南時,又於一九三○年至一九三五年連辦了第三、第四期,計有八十余名學員畢業。中國第三所航校東北「瀋陽航空學校」於一九二三年正式建立,由東北航空總辦張學良任校長;中國第四所航校「廣東航空學校」於一九二五年春在廣州大沙間建立,由廣州航空局代理局長李糜任校長。

雲南辦航校的設想最早是由雲南首批留美學生董澤提出來的,一九一七年一二月二一日,董澤由美國致函雲南軍政府首腦唐繼堯,「建議設立雲南航空學校培植科技人才,並提議向海外華僑募集資金,聘請愛國華僑及航技專家。」唐繼堯接受了董澤的建議、計畫和做法,及時函電委邀關鏡宇、胡心泉及陳炎長等人協同和幫助董澤全權統籌辦理集資、購機暨辦校設備並敦聘航訓教員等要務。﹝四﹞

一九二二年六月,在北京航空月報編輯所發行的第三卷《航空》雜誌第四第五第六號合刊上的顯著位置,刊登了一則「雲南航空處徵聘人材啟事」,啟事這樣寫道:

「啟事敝處已奉唐省長命令組織成立,凡國防飛機隊之編練,航空學校之舉辦,飛機工廠之建設,飛行郵便之籌備,犖犖諸端皆須急切規劃茲(妥)當。成立之始,對於航空人材雖經陸續延攬來滇,尚虞缺乏用。特集思廣益登報徵求,如有下列資格者,請將尊銜爵裏學術種類函告敝處,俾得專誠聘用。想諸君子懷才有素,諒亦不我遐棄也倘邀……軒車下賁當修倒屐之儀,更期珊綱宏開,差免遺珠之憾,此啟。

一、飛機師有學校畢業憑證或萬國飛行會護照者。

二、機械師有學校畢業憑證或飛機工廠證書者。

三、機械員有曾任飛機工廠或飛機職員憑證者。

四、測候電務暨各項事業員,有曾任航空機關職員憑證或委任狀者。」

這則啟事的落款雖為「雲南航空處處長劉沛泉謹啟」,但作為在全國性期刊上刊登廣告向海內外延攬人才的啟事,肯定經過雲南航校的創始人雲南省長唐繼堯起草或審改潤色才寄去刊登的。啟事一開始就開宗明義地凸顯出唐繼堯辦航空的「野心」,一是國防飛機隊之編練,二是航空學校之舉辦,三是飛機工廠之建設,四是飛行郵便之籌備等犖犖諸端;其字裏行間顯示出唐繼堯一貫秉持的「彬彬有禮,禮賢良才」的儒將風采。

一九二六年七月,唐繼堯出席雲航第一期學員畢業典禮並講話,還為《雲南航空學校第一期同學錄》作序。他在序言中寫道:「雲南之有航空部隊自民國十一年始,雲南之有航空軍人則自航空隊第一班畢業始、諸君始。雲南之航空隊為全國航空事業之先進前驅,而我航空隊第一班畢業諸君則又雲南航空事業之先進前驅。以全國軍事上新興之事業,西南國防上戰略之利器,而我雲南航空隊與第一班畢業諸君乃具有此先進前驅之資格。則諸君之榮譽為何如繼堯之期待、于諸君為何如從?而諸君宜如何審所自效,以期保持此無上之榮譽;而有以答繼堯之所期待于諸君者。」

這篇序言有著一種「胸懷全國,放眼世界」的大氣磅之勢,讚美雲南航空事業為全國航空事業之「先進前驅」,這不僅是初衷,是過程,也是結果。做全國航空的「先進前驅」,是做「全國軍事上新興之事業」,是備「西南國防上戰略之利器」,亦為「將來邊疆有患,奏捷疆場」。﹝五﹞

雲航三期學員惠群先生於一九八九年撰文回顧「雲南航空」歷史時把從雲航培養出來的著名人物作了梳理他們是:

「晏玉琮(一期)、張有穀(一期)曾參加北伐戰爭,分別任第一、第三航空隊隊長。後來在抗日戰爭時期,晏玉琮又任空軍第五軍區司令,張有谷任中央航空學校教育長、空軍第三路司令及創辦空軍士官學校。陳棲霞(一期)任空軍北支隊司令。李懷民(二期)任空軍訓練司令、空軍機械學校校長。張丕茲(一期)任大定發動機製造廠廠長。張汝漢(一期)、杜聯華(二期)任空軍總站站長。」

所有各期飛行科、機械科畢業學生及技士班學生,在北伐和抗日的共同目標下,編組到中央空軍部隊、學校、場站、廠庫,成為骨幹,為北伐、抗日戰爭貢獻力量,頗有建樹。

其他如朱嘉鴻(二期)、王汝福(二期)、牛耀先(二期)、張家義(二期)、李法融(一期)、柏武芳(三期)、姚永華(?)、李香高(四期)等人,或因作戰犧牲,或因訓練殉職,均無愧入學之初衷和壯志,當給後人景仰緬懷不已。﹝六﹞

雲航一期還為韓國培養出後來成為韓國「空軍祖母」的權基玉女士,另一位是後來成為韓國空軍副總司令兼總參謀長的李英茂先生,據韓國學者近來提供的情況表明,李英茂後來還參加了共產黨組織。據雲航第一期(後期)、第二期校長柳希權將軍(先任東陸大學教授,並任雲南航空處少將處長)的賢侄柳作民先生撰文披露,「那時在昆明的這批朝鮮人(包括後來成為韓國開國總理兼國防部長的李范奭和朝鮮人民軍次帥崔庸健等),實際上都是革命黨人,日本人曾經多次來雲南調查(當時的朝鮮是日本統治下的殖民地),雲南當局聲稱『他們是上海人』加以掩護。」正是由於雲南督軍唐繼堯對這批「朝鮮人」的特別保護,才使他們畢業離開雲南後,免遭日本特務的追殺,全身心地去完成「複國獨立」之大業。

從雲航各期畢業的學員,為中國航空事業的起步和發展,為中國空軍的發展壯大作出了重要貢獻。「其各接受新任務之後,無論在前線、在後方,或服務於教育、站、場、廠庫,皆有自得其所之感。全體同學竭智盡能,堅守崗位,克盡保衛國家民族之天職,直至抗戰勝利,尚無一敗德喪行之行為,殊堪自慰,並足以自勉。」﹝七﹞雲航各期學員在北伐戰爭、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以及新中國人民空軍的建設中都發揮了重要的積極作用。他們沒有辜負中國航空「先進前驅」之美譽。

〔參考文獻〕

〔一〕、〔二〕、〔三〕卿雲燦、舊中國四○年航空發軔史略、《舊中國空軍秘檔》、中國文史出版社二○○六。

〔四〕李作新 董澤與中國航空的起步《雲南大學報》二○○二年月二十八日。

〔五〕董澤、設立航空學校募捐啟事。李作新、董澤與中國航空起步、《雲南大學報》二○○二年月二十八日。

〔六〕惠群、回顧「雲南航空」、《雲南文史叢刊》(一九期)一九八九年四月。

〔七〕張汝敦、「雲南空軍開創記」、張汝敦系雲航三期畢業生,中航六期進修,後參加抗戰行列。一九四九年隨北平空軍去台,一九六五年以空軍上校銜退役。

作者: 陳秀峰

作者:
云南陆军讲武堂研究会理事、市政协文史委顾问, 滇军历史研究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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